30.12.08

政府圖書館——十三年「塵封」的戶口猶在

在大學圖書館找書已是理所當然的習慣。自九五年中文系大學一年級開始,至今十三年已沒再到政府的公共圖書館看書借書了,我一直在想,政府圖書館的館藏,內容太淺,適合普羅大眾口味,要找一本語法書或論語古藉也不容易。中文系一年級上文字學的課時,因為小組報告我們幾位同學負責講說南唐徐鍇的《說文解字系傳》,我們得找原藉和相關資料作基本的研讀準備,大學圖書館資料已經不多,公共圖書館有關文字學的書更是少之有少,或只屬普及讀物,完全不對「脾胃」,這更加深我對政府圖書館的印象。

自此以後,我幾乎都能在大學圖書館找到有用的資料,即使畢業後,我仍以校友借書證借到要讀的書,唸碩士時,更是隨意遊走八間大學學院的圖書館了,哪有到政府圖書館的道理?然而最近一次,本以為能以校友證借某本非常想讀的書,原也查到了,過兩天就去借,豈料兩天過後就被借了惟一一本!

心裏當然不岔氣,這種書還有誰要借,卻竟被借了。心有不甘之際,甚麼念頭都跑出來,於是想起從前十分親近的政府圖書館。一之下,全港十多間館也能找到那本書,而且都沒人借。心裏喜出望外,對她忽然改觀,畢境已經十三年不見,政府圖書館也不知變化了多少回,然而那張在前區域市政局年代申請的借書證,不知是否有效?

依網頁指示,首次以電腦查找自己的讀者資料——不對啊!電腦說沒有我的資料,或許身分證資料未更新,我再輸入那張已有污點的舊證上的條碼——我的戶口有了!一切安好,讀者資料還顯示我在油麻地圖書館辦證的,這個我也毫無頭緒了。那種喜悅是雙重的:原來圖書館沒有因為我的「背叛」而離棄我,而且我明日我可以立即借到想看的書,比去大學圖書館還方便。

荃灣圖書館、花園街圖書館和油麻地圖書館,是我最常去的三間,所以常去,是會考和預科生涯到自修室溫習的緣故。因為這幾處自修室,總常找到位子自習,埋頭就是十二小時,應該說,一九九三年至一九九五年,這段求學歲月都在這些圖書館自修室中渡過的。我能上大學,有今日的學問,我又怎能忘本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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